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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哈利听完觉得自己一口也吃不下去了。汤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别有压力，哈利。”双胞胎中的一个说道，没理会伍德的瞪视，“比赛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都会努力的。”十一点钟逐渐临近了，全校师生开始前往魁地奇运动场。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也勾肩搭背地往更衣室去了。这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中隐隐滚动着雷声。汤姆脖子上挂着望远镜，手里带着一本《居家必备：一百种巧妙的家务魔法》，和罗恩还有赫敏一起，在看台上找了一个稍微空一点的位置坐下了。“我看这天气要下雨。”汤姆说。“这对哈利他们是有利的，不是吗？”罗恩焦躁地说，“哈利他们在雨天训练过很多次了，但斯莱特林们从不在恶劣天气下比赛”“考虑一下装备的问题。”汤姆站起来，把书和望远镜都放在座位上，“斯莱特林们绝不会只舍得在扫帚上花钱。我去给哈利的眼镜施点魔法，免得下雨他看不清。”但是当他跑下看台准备进入赛场的时候，霍琦夫人冲着他吹响了哨子：“回去！比赛快要开始了，无关人士迅速离开！”“霍琦夫人”“不行！”霍琦夫人冲他摆手，“立刻撤离比赛场地！”汤姆只好悻悻然回到看台上去了。“不会那么倒霉的。”赫敏说，但显然她自己也不是很确信。事实上就是这么倒霉比赛刚刚开始不久，天上就落下豆大的雨点来。雷声滚滚，黑压压的乌云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占据了整片天空，光线一下子昏暗得仿佛傍晚时分，只有偶尔几道划过天空的闪电短暂地带来光明。狂风呼啸着，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望远镜的镜片上全是雨水，擦的速度还赶不上雨水落下的速度。罗恩不得不扯着嗓子对旁边的朋友们抱怨：“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汤姆笔直地举起魔杖，大声喊道：“水火不侵！”这个举动让他灌了一嘴冷风冷雨，但好在魔咒迅速生效了，一个无形的半圆形罩子以汤姆为半径笼住了他们，狂风暴雨立刻远离了他们，雨水顺着魔咒形成的框架有弧度地流淌下来，像一圈透明的弧形水幕。“哇。”罗恩好奇地把手伸出去，接了一手水，再把手收回来的时候，神奇地发现手上又恢复了干爽。“我想学这个！”赫敏立刻扭头对他说道。“行。”汤姆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担忧地看着天空中那些飞行的小黑点，“不知道哈利现在怎么样了。”哈利现在很不好他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雨水溅在他的眼镜上，还顺着头顶一直往下流，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更不要说一直有一只沉重的游走球不怀好意地跟踪着他虽然现在的队服都被施了保护咒，球员被狠狠击中的时候队服就会膨胀起来保护他们，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必须下场，换替补球员上场格兰芬多队根本没有替补的找球手！所以他必须想方设法、小心翼翼地躲开每一个冲他呼啸而来的球，并且徒劳地尝试在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的暴雨中寻找那个小小的金色精灵金飞贼。乔治和费雷德在风中歪歪斜斜地跟着他，为他保驾护航，一次又一次冲过来替他把游走球击飞。“这样下去不行！”弗雷德喊道，“有人对这只游走球做了手脚！”“我们需要暂停！”乔治再一次击飞了发起新进攻的游走球，然后趁着空隙飞到伍德边上向他示意。伍德捕捉到了他的信号。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球员们纷纷落地。“怎么回事？”伍德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气喘吁吁地问，“斯莱特林领先了六十分弗雷德，乔治，那只游走球阻止安吉丽娜得分的时候，你俩上哪儿去了？”“去阻止另一只游走球谋杀哈利。”乔治气愤地说，“那只球肯定有问题，一直追着哈利我敢说一定是斯莱特林做的手脚。”哈利正忙着甩干他的眼镜，突然听到汤姆喊他的名字。他戴上眼镜勉强看到汤姆正悄悄站在看台最接近赛场的地方，拼命冲他招手。哈利看了一眼霍琦夫人没注意这边，一弯腰跑了过去。“怎么”“把你眼镜递过来！”汤姆伸着魔杖在哈利的眼镜上轻巧地一敲，“防水防湿！好了，快去吧……”说完他就赶紧跑掉了，免得又被霍琦夫人抓到。哈利迷茫地把眼镜戴上，发现这回雨水根本不落在镜片上，暴雨对他视力的影响大大减弱了。“好极了！”哈利自言自语地说道，突然再一次对比赛充满了信心。虽然还是一样的冷，但至少他看得见了。“我们请求更换球具吧，伍德。”他走回队伍里，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来，很有可能会被剥夺比赛资格”伍德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下定了决心，“好吧！”“霍琦夫人！”他大步向霍琦夫人走去，“我们请求更换球具！有证据显示游走球被人动了手脚，对我们队员的生命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霍琦夫人的目光飞快地在嘻嘻哈哈的斯莱特林们身上扫了一下。显然，一听到这种话，她就情不自禁地怀疑是对战的球队偷偷耍了花招。“如果你们坚持，”霍琦夫人收回了目光，看着伍德说道，“我们就启用备用的球具。当然，之前使用的球具将会被封存等待赛后检查，如果没有证据支持你们的怀疑，你们这场比赛的分数将会被清零。”伍德吞了口唾液，紧紧咬住了腮帮子。“我确定。”他站得笔直，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相信我球员的判断。”霍琦夫人对他点点头，然后挥动魔杖，捕捉着球场里乱飞的各种球，将它们重新收回球箱，然后重新放出了一批新球。“当我吹响哨子，就意味着比赛继续。”霍琦夫人说着，示意双方球员骑上扫帚。弗雷德拍了拍伍德的肩，说：“我们能赢。”伍德默不作声地骑上扫帚，环视着他的队员们，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凶恶的表情来：“那一群好逸恶劳、根本飞不过我们的鼠辈们……他们居然敢耍阴招、做手脚”他振臂怒喝了一声：“干他们！”格兰芬多队的士气一下子提起来了，年轻的巫师们带着凶狠的笑意喊出乱七八糟“f”字母开头的单词，随着霍琦夫人的哨声狠狠地一蹬地面，冲上了天空。--------------------失败的治疗===========================比赛继续进行了。哈利越飞越高，试图利用高度来拓展视野。他在球场上空疾速盘旋着，微微有些眩晕，但仍然努力睁大着眼睛试图在雨幕中看到一闪而逝的金光。“哈利飞得太高了。”汤姆举着望远镜不赞成地说道。他看着厚重昏暗的云层里蹿动的电光嘟囔道：“下回我要建议他们先修个避雷针什么的……”但下一瞬汤姆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夹着轰隆隆的雷声飞驰而下，正正地击打在哈利身上！看台上的师生们惊呼着站了起来，看着哈利像一块石头一样打着转儿掉下来。好在队服上的保护咒起了效果，哈利在眩晕、疼痛和下坠感中勉强抓紧了扫帚，但他心爱的光轮2000似乎在雷击下暂时丧失了魔力，就像一把普通的扫帚一样了。“不……不……求求你……老伙计……”哈利喃喃地说，绝望地和他的飞天扫帚一起坠落下来，然后在离地一米的地方在魔咒的作用下陡然放缓了速度，草地也配合地变成了软绵绵地一团，温柔地接住了他。哈利扑在草地里，没理会跟着俯冲下来的队友们，还在摇晃着他手里死气沉沉的扫帚：“求你了……振作一点……你可以的……我们可以的……”“哈利！”双胞胎直接从扫帚上跳了下来，跑到他身边问：“你怎么样？”队友们七手八脚地把哈利扶起来，汤姆直接翻着看台冲下来了，看见哈利的头发已经被电得竖了起来，脸色也泛着青。“我送你去医疗翼！”汤姆说。“不，不行。”哈利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队友们，坚决地说，“我们没有替补的找球手了，我可以的……”说话间，他手里的光轮2000轻微地动了动。“看！”哈利惊喜地说，“它也可以！我们还可以飞别管我了，我们不能输给斯莱特林队！”伍德把牙咬得紧紧的，既说不出继续比赛的话，也说不出让哈利放弃的话来。霍琦夫人也赶了过来。“怎么样？”她焦急地问道，“要不要紧？”“我没事。”哈利坚决地说，紧紧抓着他的扫帚。伍德的眼泪顺着雨水流淌下来，哽咽着做了决定：“不，我们不比了。”“不！不！不！”哈利喊起来，重新骑上了他的扫帚，“你们看，我好得很！我还能飞！我们可以继续比赛！”他操纵着他的扫帚在低空做了几个盘旋，看起来状态似乎的确没有受到影响。伍德脸色松动了一些，他看了看其他队友，又看了看霍琦夫人，犹疑着说：“那就”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轰然巨响，正转弯飞回来的哈利身边那个看台下面支撑的柱子骤然倾倒下来，看台上的学生们尖叫着东倒西歪地掉下来。而哈利脸上的笑容刚刚凝固住，还没来得及带上疑惑，下一个瞬间他就被倒塌的看台压在了下面。汤姆脑子空白了一瞬。“快救人！”他吼了一声，抽出魔杖就要冲过去。“后退！”大步走来的邓布利多挥动着他的魔杖，他的魔力一边把附近的学生轻柔地推开，一边像藤蔓一般缠绕着剩下的柱子，地上的草也疯长起来，一起把剩下的看台部分加固了。每一个人都能看出邓布利多的怒火，他银色的胡须闪闪发光，没有慈祥的笑容，没有镜片后愉快的目光，每一道皱纹都显示着主人的冰冷的愤怒，强大的魔压辐射出来扭曲了空气，几乎让周遭的温度也跟着上升了。跟在他身后的斯内普脸色青白得仿佛死人。邓布利多继续挥动着魔杖，于是倒塌下的碎裂木石在他的意志下变形成大大小小的傀儡，沉默着把身边受伤的学生抱了起来，放到一边的草地上。一个又一个傀儡站了起来，终于有一个捧着哈利机械地走了出来。斯内普失态地往前踏了一步，看清哈利还活着，只是有一只手和一只脚别扭的弯曲着，这才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僵立在原地。“照顾好受伤的学生。”邓布利多对跟上来的教授们说，“我去找那个偷渡进来的家伙。”所有的教授都忙得不可开交，一部分在就地紧急处理重伤学生的伤势，一部分在指挥低年级学生有序离场，一部分在指挥高年级学生变出担架带轻伤的学生回城堡，还有一部分接过了修补看台的工作……哈利躺在傀儡手臂间，忍痛对围上来的朋友们微笑：“没事，运气很好正好几根木头架住了，就是手臂被撞了一下，脚被压住了庞弗雷夫人一眨眼就能治好我！”“水火不侵！”汤姆为哈利撑起一小片干燥的空间。虽然他剩下的魔力也不多了，但是照顾哈利还是能做到的。哈利受了伤，总不能叫他一直被雨淋着。“不用担心！”洛哈特穿着他漂亮的青金色长袍挤过来，被雨水打湿的衣袍和脸庞丝毫无损于他的美貌，“躺好，哈利，我来给你治疗。”“啊……”哈利脸色立刻变了，“就让它这样好了，谢谢你……”“没事，是个简单的魔咒。”洛哈特大声对周围的学生做说明，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我用过无数次了！”哈利一点儿都不觉得没事，特别是他还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咔嚓声。“不要拍照！”哈利痛苦地呻【吟】道，求助的目光递给了汤姆。洛哈特教授很厉害的……汤姆安慰的话停在了嘴边，他看了看正冲着科林的照相机摆出更多帅气姿势的洛哈特，说道：“要不还是去校医院吧。”“没必要！”洛哈特随手把自己湿漉漉的金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来。“后退，孩子们。”洛哈特卷起袖子，以一个优美的慢动作起手式转动起他的魔杖“别”哈利虚弱地说，往沉默的木石傀儡怀里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