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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出去。”教授重复了一遍，语调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哈利的绿眼睛里浮起一层薄薄的泪光，他低下头，把东西扫进书包里，拎着书包慢慢往教室门口挪，指望着教授突然改变主意。赫敏猛地挣动了一下，要站起来汤姆擒住了她的胳膊。“别。”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气音来。赫敏压根儿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曲折的故事！“别慌。”他安抚了赫敏一句。哈利慢吞吞地挪到了门口，却没有出去，可怜巴巴地抱着书包望着教授，抽着鼻子，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斯内普教授看了他一眼，像被针刺到一般飞快地移开了目光，但是没有继续要求哈利出去了，默许他站在门口。“把书翻到暗示=====================汤姆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再去找斯内普说大脑封闭术的事，但是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离格兰芬多塔太远，一路上被看到的可能性太高了。除非他能说服费尔奇先生把洛丽丝夫人借给他，有猫开道，想来就是众人回避不及的场景了。可惜费尔奇先生决不允许洛丽丝夫人长久地离开他的视线。“别以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恨我和我的猫。”他冷笑着说。哈利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躲着人去见斯内普，但是还是热情地提供了帮助：“我有一件隐身衣。”“隐身衣？”汤姆重复了一遍，心里很奇怪。毕竟哈利又没有申请离校，他什么时候去买的隐身衣呢？“是圣诞节的时候，”哈利告诉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信，我从来没见过那种字体，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过信上说这是我父亲的遗物，现在归还给我。”那还是算了吧。汤姆敬谢不敏。在对于斯内普教授和哈利的父母之间的纠结往事有所揣测之后，汤姆是决计不会穿着哈利父亲的隐身衣去见斯内普教授的。让斯内普看到他穿着波特家传的隐身衣？那简直是送货上门的死亡快递魔法版。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汤姆下定决心在假期里把侦测咒改良一下，至于现在嘛，只好请哈利和他一起披着隐身衣去找斯内普，在附近哈利就停下来等他，好让他独自前去拜访。于是等到周末的时候，他们就按计划潜行到魔药办公室附近。“我就在这里等你。”哈利悄声说，“你记住这个雕像。”他指了指旁边的标志物。汤姆点点头，环顾下周围没有别人之后，才从隐身衣下溜出来，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门环上的装饰小蛇被震动惊醒了，猛地昂起头吐了吐青铜信子，然后才又垂落下去，假装自己是个普通的雕像。斯内普开了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问他什么事。“我能进去说吗？”汤姆问。“哈。”斯内普发出一声短促的语气词，脸上一点儿笑意也没有。“是邓布利多校长让我来的。”说到邓布利多，汤姆的兴致有些降下来了。斯内普让开了。魔药办公室还是那么昏暗，架上放着几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的几个柜子的柜门紧闭，看不出里面放了些什么。斯内普在书桌后面坐了下来，脸庞大半隐藏在阴影里。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无声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汤姆真想送他一盏护眼台灯，符合国际标准的那种。“校长想要我向你请教大脑封闭术。”汤姆说。斯内普冷笑了一声。“这不是一个一年级学生应该知道的词，”他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姑且相信你是从邓布利多那里听说的，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学生，会需要封闭他的大脑？”他的声音既轻缓又柔和，但其中危险的含义一点儿不少。“你知道的，教授，”汤姆流利地回答说，“我那天不巧听到了一部分你们的谈话，邓布利多校长认为有些事情不适合我知道。”斯内普缓缓前倾身子，黑眼睛闪着冷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回答得太快了。”他说，“这样的答案往往意味着是事先编造好的。”汤姆坦然地任由他打量。他又没有说谎！他只是选择性地用真话描述了事实。“有趣。”斯内普坐了回去，重新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回答我，那为什么派你来的邓布利多没有告诉你，这样高深的魔法，根本不适合一年级学生学习？”斯内普轻蔑地说。“啊？”汤姆老实交代，“我不知道啊。校长只是说我和你冷战太久啦。”“……”斯内普咬牙切齿地低咒了一句，“格兰芬多。”“我会向校长求证的。如果你没有别的事了”斯内普指着大门，“请。”汤姆乖乖地站起来，问他：“那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向你请教魔药课的问题吗？”“等你先学会不吐在我办公室的地板上再说吧，洛克先生。”斯内普板着脸说，再次不耐烦地指了指门。汤姆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教授？”斯内普嘴角都拉成了一条直线：“还有什么事？”“对于之前我们对您的无端怀疑，我们都非常抱歉”斯内普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眉宇间显示出深深的印痕。“洛克先生”他警告地叫着汤姆的名字，显然是非常不想听这些话。于是汤姆飞快地进入正题：“但是显然学校里的确有一个危险份子威胁着哈利的生命安全。”“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斯内普压抑着怒气说道，“只要波特先生控制住他多余的好奇心和多动症一般的手脚，不到处去彰显他救世主过人的存在感”“但是多留个心眼、提高警惕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汤姆低声说，“能更有效地避开危险……”斯内普不说话了，用幽深的眼神紧盯着他。“邓布利多校长没有告诉我，他也说这是大人们的事情，希望我们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汤姆也同样端详着斯内普的表情，“不过我想您大概会给我们一些更实际的建议……或者忠告？”“分院帽大概真的是年纪大了。”斯内普说。汤姆分不清这是讽刺还是表扬，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大人的事情的确不应该由你们来操心，洛克先生，”斯内普圆滑地说，“虽然对于你们这种以主人翁意识关注并参与学校建设与管理的心态和行为十分感动，但是学校里那些和我共事多年的老师们也都技艺高超、值得信赖。所以请你们给学校更多信任和耐心，相信在霍格沃兹师生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很快处理掉安全隐患，建设更美好温暖的校园环境。”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假笑着问：“需要我继续代表学校，对于之前因学校管理和防范上的些许漏洞，从而引发的数起万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安全事故，而致以诚挚的歉意吗？”“不了不了。”汤姆飞快摇头，“谢谢您，教授，我已经听明白了。”他向斯内普教授鞠了个躬，打开门赶紧跑掉了他的确已经听明白了斯内普教授的指点，现在要尽快去和小伙伴们汇合，尤其是要告诉目前落单的、又一无所知的哈利。--------------------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存稿用完啦活点地图=========================令汤姆有些慌张的是，他在雕像附近没有找到哈利。他小声叫着哈利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他。哈利不是那种喜欢对别人恶作剧的孩子。大概是因为他自己过去常常是被恶性恶作剧的对象，深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所以他并不主动捉弄别人。这会儿哈利不见了，比起哈利想要躲起来吓唬一下汤姆的可能性来说，他出事的可能性更大。要知道，学校里可还有个危险份子呢。汤姆一咬牙，反身又向斯内普办公室跑去。他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看见了，用力拍打着大门，叫道：“教授！教授！”“你最好真的”斯内普咬着牙扶着大门说道。“哈利不见了！”汤姆迅速说道，“他和我一起来的，本来说好在外面等我，但是这会儿他不见了！”斯内普脸都青了。“待在这儿！”他一手捏住了魔杖，暴躁地推搡了一把汤姆，要他进魔药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