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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清月一脸薄怒,气得脸色微红,眼晴黑瞳油墨般亮,她用这个样子瞪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亮眼惊艳。
连手都不揣着了,直接甩了下沾了鱼腥味的袖子,快步回了二层船舱。
元樱跟在她后面。
客舱楼梯处的房间,走出来一袭长袍,头戴玉冠的富家公子,手里还拿着把画扇,极致风雅地边走边扇。
见楼梯处有人上来,他风度翩翩地往下一瞧,登时扇子停住了。
“天啊,敛发绾云头,舒霞织天面。此女多一份淡雅,减一分轻柔,叶眉含黛,秋水芙蓉……”
“这位姑娘,在下……”他立邓上前,握扇子风度翩翩,实际有些紧张地行书生礼,就要报上名号。
阙清月本就微恼地走上去。
见一陌生人站在楼梯旁挡着路。
她只余光瞥了他一眼,就移回视线,直接走过去了。
“哎!姑娘,你……”
元樱跟在后面,见到这人纠缠祖宗,她哪还不知道他想干嘛,以前经常打发这些人,伸手直接挡开他:“你什么你,站远点,别挡着路!”她还收敛一些,以前在罗煞城,一般都是喊好狗不挡路。
阙清月一进客舱,就将身上那冒着鱼腥味的外衫,从肩上一下褪下来。
元樱在后面小跑跟进来:“等等,门还没关呢。”转身掩上了门。
阙清月利落地将外衫脱了下来,跟元樱吐槽:“这个东方青枫,你说他是不是疯了,真是惹不起他,手里拿着鱼,他竟然……”她回头望向元樱。
元樱正缩着脖子,站在一边斜眼看她。
阙清月看着她那表情,她手将外衫扔到一边,只着里面的贴身孔雀蓝斜襟长衣,腰间一侧系着带子。
她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有话说。”
元樱皱着一张脸,她凑近小声道:“祖宗,那东方青枫,他毕竟……是个皇子,你说,怎么也不能,踢,踢……”他啊。
“你踢了他,他要事后翻脸怎么办?”
“这皇子的脸,听说那是三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的,不都说,伴君如伴虎吗?”
阙清月深吸一口气,在桌前缓缓坐下。
然后抬头望她:“哟,你还知道伴君如伴虎呢?谁教你的?”这话是这么用的?
“那,那我还不是天天在你身边,跟你学的……”元樱赶紧到书桌前,给她倒了杯茶,让她赶紧消消气。
阙清月看着元樱将茶杯放到她面前,总算静了下来,她道:“他现在只是皇子,还不是皇帝呢,我踢他,那是有原因的,皇子也得讲道理。”
“不过你说的也对,鸡蛋焉能碰石头,我不该跟他动手……”阙清月拿起茶。
虽然平时说元樱傻,但她也不是真傻,她是单纯,刚才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哎,她真是气晕头了。
说完见元樱还站在她书桌前,瞪大了眼睛,担心地看着她,
她才轻声道:“你放心,就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翻脸。”若皇子就这点肚量与城府,早几l百年骨灰渣都不剩了。
见祖宗气定神闲了,元樱才舒了口气。
阙清月眼神左右看了看,然后望向箱子道:“你去拿件外衫,浅蓝的那件,我要穿。”
“好咧。”元樱立即转身去拿。
……
刘司晨瞧着殿下被踢了两次,殿下也只是本能地躲了两下,没有丝毫反击,好似让着她,就让她打两下出出气罢了的意思。
待人气走了,刘司晨才走过去,问道:“殿下,你怎么又惹到她了?”那阙家祖宗,虽然嘴巴厉害了些,但也讲理,殿下若不是真做了什么,她也不至于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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