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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光的暗处,还有一些看不清面目且同样打扮的伴舞一同摇摆着身躯。
由于带着面纱,克雷顿没能看清主舞的相貌,但现场的欢呼让他知道对方有多受欢迎。
“罗莎!罗莎!”
“罗莎!夜晚的女王!”
“.”
老实说,如果不是乔带他来,他还真不知道本地有这么一个地方。
克雷顿并不奇怪这点,虽然他在萨沙市待了四年,但乔却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本地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城市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他对这种地方没什么兴趣,也不会主动寻找。
只是有一点奇怪。
他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周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观众席上不止有男士,还有一些打扮成男性的女性存在,这就让他有些诧异了。
难道这处脱衣舞俱乐部是以优秀的艺术造诣吸引客人的存在,所以男女观众都能接受?
可都跳脱衣舞了还能正经吗?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他问乔。
大旅行家没空搭理他,因为那名舞娘正把自己披着的纱巾解下,准备抛向看台。
乔几乎站起来,高举双手做出了以前在军队里向飞艇示意友军的标准动作。
他的动作不算突兀,前面两排的人都是这样,后面也有人伸手过来,形成一股浪潮。克雷顿这样安然坐在原位的才是特立独行,他被完全挡住了,看不见前面发生了什么。
克雷顿不能理解他们,这种举止在他看来有些疯狂了。
他按住帽子,避免被背后伸来的手蹭掉。
“我中了,是我拿到了它!”
乔·玛尼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在一众竞争者中夺得“桂冠”,他将粉色纱巾盖在肩膀上,转过身向周围乃至更远的人炫耀着。
克雷顿从其他人眼中看到了嫉妒、羡慕不一的情感,但竟没有人有继续动手。
刚才还很疯狂的争夺好像不存在一样。
人们在这里肆意纵情,但也遵照着脱衣舞俱乐部里看不见的规矩严密行事。
他们整理衣冠后重新坐下,继续欣赏舞蹈表演。
克雷顿为他们的训练有素感到吃惊,他看了看乔身上的罪魁祸首,发出疑问:“拿到纱巾有什么意义吗?”
乔得意地拈起纱巾的一角:“抢到纱巾,就意味着我可以和罗莎女士共度一晚。”
克雷顿鼻翼翕动,然后打了个喷嚏。
除了香水味,他还从那块纱巾上嗅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隐隐有些熟悉。
刚进入剧场,他就闻到这股味道了,但在这条纱巾上味道格外浓烈。
乔也深情地凑近纱巾嗅了口气,但看他陶醉的神情,克雷顿就知道他没有嗅到香水以外的味道,毕竟是普通人的嗅觉。
这里实在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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