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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唉，突然就想起还在一中的时候，那食堂饭菜的油多得某国都想来抢。”秦雨柔叹了口气，“你这里有食材吧？我自己做。”

“你？”

“不信我？我今天必须让你吃上我做的饭。”秦雨柔大步走出房门，不一会又回来，问，“楚云舟，厨房在哪？”

“留清，你带她去。顺便看住她，别叫她炸了厨房。”楚云舟唤来留清，他顿了一下，又说，“记着别让她和涂星璇起冲突。”

“留清，这是楚云舟给你起的名字吗？”秦雨柔一边洗菜一边问，“你多大了？听说器灵可以活很久。那如果是器灵的话，你会有感情吗，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器灵啊？”

“吾主说，要留清白在人间，所以我叫留清。”留清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回答其他问题。

“外挂，他怎么这么高冷。”秦雨柔暗自吐槽道。

“如果我是他我理都不带理的，一见面就问这么多问题，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自来熟吗？”

“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好吗？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不是见过一面？”

“嗯咯嗯咯，大小姐说得都对。”

“嘁，你什么态度啊。”秦雨柔不满道。

楚云舟盯着镯子发愣，想着这对镯子也齐了，既然它的主人也在，是不是就该物归原主？

“楚云舟，她是怎么进来的？”涂星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

“我说了，和你没有关系。”楚云舟漫不经心地说道。

“楚云舟。”

很平淡的语气，却仿佛如芒在背。

“我不想见到你。还有，别对秦雨柔动手，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她说话总是冒失，方才若是叫你膈应，你大可以对我发泄。她没有灵根，你稍不注意就能碾死。”楚云舟说道。

涂星璇的眼中跳动着异样的情绪，问：“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别人？”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不需要事事都听你的。”

“……”

他好像确实有点太在乎了。

楚云舟又继续问：“涂星璇，你没有想过洗心革面吗？你想杀的已经杀了，为什么要因为你自己的不幸去牵连更多人？你的不幸是他们造成的吗？他们之中又会不会有下一个你？”

“怎么，难道是要叫我以德报怨？你还没看透我吗？我便是纯粹的坏，我受的苦我就是要叫这世界陪我一起受。”又开始了，他好讨厌楚云舟对他说教的样子，他希望楚云舟也能变得和他一样肮脏污浊，如此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这样清醒的沉沦叫他陶醉，他便是如此痴迷在池沼中越陷越深。

这是他的天性罢了。

“你……”对于这种心理极度扭曲的人，楚云舟一时之间也不知作何回答。

这样下去，洗白任务什么时候能完成？

“楚云舟，我之前说的可全是真心的，我不想杀你了，我想把你养在身边，我想让你看着我一步步毁掉你所珍视的，可你却又无能为力。”涂星璇的手轻抚上楚云舟的面颊，癫狂的语气叫他不寒而栗。

真是奇怪，究竟是什么心理呢。他从未如此渴望拥有一个人，就像珍宝一样，想向世人炫耀，又想亲手摧毁。这到底算作什么呢？

“疯子。”楚云舟没忍住，抬手便是甩了涂星璇一巴掌。

他以为涂星璇会生气而摔门而出，却不料涂星璇笑了起来。

他道：“我知道这世上无人在意我，他们都想要我死，可我偏偏不叫他们如意。就像你越反抗，越能叫我来兴致。我就是疯子啊，你要怪，就怪涂思别当初没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