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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第2页）

通过一段时间反复确定，排除掉因为红鼻病，牛湿疹，发炎等引起的疱疹外，还剩下三头病牛无法确定病因。

顾景棠等人带着口罩和手套，对三只病牛细细观察了一番。口罩还好，橡胶手套可是发了番功夫才弄出来的，大周朝这边用得少，但是永安岛那边得医学生每人都配备着。

经过观察后，里面只有一头病牛的症状和天花最像，轻微的发热，食欲减退，趴在地上不愿意动弹。

不出意外，这牛身上的疱疹就是他们寻找的牛痘了。

牛痘里含有的病毒和天花一致，但是较为轻微，使得牛病情症状比天花轻得多，它从不曾令牛死亡，当然也不会令人死亡，甚至人在感染牛痘痊愈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而当人种上牛痘，只会产生轻微不适，并产生抗这种病毒的抵抗力。有了抗体，这种抗体是终身有效的，因此，种痘后人一辈子都不会再的天花了。

顾景棠当下便带着陈子牛他们，从牛身上取脓液，十个死囚在接种了牛痘之后，只出现了轻微的不适，很快便好了起来。

结果表明效果极佳，即使之后频繁的接触天花粉痂，也被又在染上天花的迹象。

之后有实验了多次之后，确定方法安全了，顾景棠上报后，先是在自己身上种了痘，无事之后。陈子牛和帮忙的医学生也纷纷种了痘。

之后家里的两个孩子和下人们也纷纷种了痘。

在亲眼见了顾家种痘没事之后，正德帝也心动了，等到宫里的宫女成功种痘后，正德帝带着宫妃和皇子们陆续也种了痘。

皇上都种了，一部分大臣们更上种了，但是另一部分还是不愿意种痘，还时不时的偷偷观察种痘的人，有没有什么不妥。

朝廷的官员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民间。种痘的普及也遭到了冷遇。

就连文理学院这边，老师们动员了半天，但是去种痘的人，还是不多。即使有学生愿意，家里也死命的拦着。就害怕这事大人拿他们这些贫苦百姓去试那蛊毒。

同样，国子监这边，贾瑛也在动员学生，但是主动却种痘的人也极少，即使家里大人种了，也会让观望段日子，不敢让孩子轻易尝试。

贾瑛也就是宝玉。前些年，陛下大赦天下，宝玉也有机会参加科考，好不容易也成功得考上了举人。

不过宝玉这样的性子，也不合适做官，因此贾赦出了些力，把人分到国子监做督学博士。去年孝期一过，便和湘云成了婚，不久生了个胖小子，贾母看到重孙子，也安心的走了。

至于丁忧，之前人手不够，便把这一制度改了，只给个长假安葬长辈。

做一个老师，国子监的氛围也比较单纯和悠闲，宝玉每天教教书，回家陪湘云一起研究新的胭脂方子，为自己家的铺子贡献一份力，在看看流口水的儿子，日子也过安逸。

种痘这事传出来，宝玉这些老师，也是看过一些牛痘的研究报告，还被邀请去见证过种痘的过程。所以他先去种了，见没事。家里的人也跟着种了。

这才来国子监动员学子们，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最后，反而是盛世学院这边的女子起了带头作用。

盛世女院，刚下了课，阳光将竹叶交叠的影子投射在卵石铺成的小道上，清幽无比。

一群女子随着转过几个弯，就看到一排整齐宽敞的屋舍，这里是女院的琴院。

悠悠的琴声从屋里传出。两层楼高的小屋修得宽阔舒适。上下都极为宽敞，四周悬挂竹帘。地上整齐的摆着蒲团，和琴桌。

而此时，一名身穿素衣的女子早早的到了，正在练习昨日的功课。

“倪嘉，你来的好早。”进院来的女子中，其中一个长着圆脸得姑娘看到弹琴的人，便叫道。

听到这话，身穿素衣的女子，倪嘉抬头，看向来人，道：“今天考试，我这琴老是练不好，便提前来，多练练也是好的。”

“哎，倪嘉你长的那么好看，看上去就像很会弹古琴的人。可惜，没想到你最擅长的却是算学。现在教琴的章老师看到你还忍不住叹气。”

圆脸的姑娘笑道。

实在是倪嘉长了张极具欺骗性的长相。刚开始得时候，大家都把她当作小仙女，后来熟悉了后，才发现倪嘉的性格和她的长相天差地别，就是个女财迷，最喜欢的就是打算盘，盘账。

要不然这仙气飘飘的样子，月下弹琴那得多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