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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第4页）

“扭断它脖子就知道了。”塞西尔手指慢慢收缩，“如果它是命运，那么我就可以听到丧钟声，如果不是，我们今晚就可以吃兔肉了。”

“别……”南希话还未说完，一股恐怖幽深难以名状高高在上感觉呼啸而至。整个房间光黯淡下来，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了浅淡冰层。走廊里传来打碎花瓶声音，以及女仆尖叫。

兔子抖成了筛子，细长条眼睛睁得圆圆，四肢颤成了帕金森。

不可直视神？南希惊讶地睁大眼，不是说要掰断兔子脑袋吗？

尽管塞西尔刻意控制力量，二层整条走廊还是受到了波及。此起彼伏尖叫和失手掉落东西声音响起，就像一首恐怖奏鸣曲。

“塞西尔，你得快点，”南希有点担心，“隔壁就住着光明教会主教。”

“不必担心，”塞西尔瞥了一眼南希害怕样子，轻笑着说，“我会消除他们记忆。”

盥洗室里，伊比利斯懒懒地用手扒拉着浴缸里水。他眼睛漫不经心看着墙上镜子显示出画面。知道塞西尔在试探兔子是不是命运之神变。

黑暗神还是有脑子，刚才一瞬间他以为他真要掰断兔子头试一试。原来是在做假动作。要是命运真是那只兔子，不被塞西尔话吓出来，也要在瞬间而至神明威严下漏了陷。真是一环接一环。

他把浴缸边鸭鸭扒拉到水里去，把它想象成塞西尔，尖利指尖按在上面，鸭鸭立刻漏了气。水咕嘟咕嘟往里灌，没几秒，就半沉于水中。

伊比利斯心情好了一丁点，再次将目光投向镜子。余光里感觉什么人在一直盯着他，他微微侧脸，看到了洗手台上布娃娃。

巴掌大布娃娃，胳膊腿像面条一样细，眼睛是黑色玻璃珠，嘴是一条线，那是南希傀儡替身，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布娃娃眼睛湿润地看着伊比利斯，仿佛蕴含着眼泪。

【好喜欢，好喜欢伊比利斯。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坏……坏主人，南希是个坏主人。想看她抱着伊比利斯，不想看她抱着其他人。】

卧室里，塞西尔已经检查完兔子，“不是他，如果是他不会惧怕我散发出力量。神明当然可以直视神明。”

他把软成一摊泥兔子重新塞回南希怀里，“大概就是那样吧，命运最近发现了自己新癖好，喜欢跑到别人家里脱衣服。你瞧，他连自己好友都不放过。”

南希忍不住笑。

“之前我担心命运会对你做什么，现在证明没问题，你可以放心养这只兔子。”

南希点点头，摸了摸依旧颤抖兔子。

塞西尔见她今天非常文静，不似往日热情，眸光稍稍有点黯淡，他本能地感觉南希并不喜欢他上门找她。

“我明天去找你好吗？”南希说。

塞西尔轻抿一下唇，没有吭声。

“你瞧这个，”南希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质门票，笑盈盈地说，“学院发，明天在市政广场有一个非常大杂技集会。几乎全世界厉害马戏团都会来，我听说还有北地马戏团。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就算是第一次正式约会。”

塞西尔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彩色票上，“第一次约会吗？”他嘴角微翘。

“是啊，”南希笑着说，“你先回去，我们明天傍晚一起去。”

“行吧。”塞西尔心情好了一点，不再排斥这句话。漂亮桃花眼扫向她柔软唇，“给我一个亲亲，我就离开，不给就不离开。”

南希犹豫了一下，“你得快点。”

“快点做什么？”塞西尔有些好笑地望着她，“有谁要回来了吗？你这样，我真以为我是养在外面见不得光小狼狗了。”

他说这句话时候，玩笑中带着一丁点失落。

“不，你不是，”南希温柔地说，“你是我最喜欢……”

塞西尔一用漆黑沉沉眸光看着她，就像一只被抛弃小兽，湿漉漉地站在泥水里。

她不再犹豫，踮起脚尖，把唇送过去。

“抱歉，我没想打扰你们，”一道懒洋洋声音在身后响起，“但我听到这里有点不同寻常声音。南希，你什么时候开始往家里领人了？”

南希吓了一跳，惊愕地转过头，瞳孔中映出伊比利斯挑着薄唇笑着样子。

他眼中写满了说话算话狠厉，倚着门框，穿着合身深蓝色衬衣，深棕色马裤，长靴，完全南大陆人模样。

塞西尔望着不速之客，眸色沉沉，“我认得你，你是……”

“是我远亲，”南希连忙笑着说，“也住在这里，叫……”

“伊比利斯。”塞西尔眸色更沉了。，